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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有挺多问题的吧？”朱凌霄忽然露出了我还算熟悉的那种带有一丝滑稽的表情：“但是抱歉了，我现在的身份和之前不一样，于公于私，我都没办法解答你的疑问。除非，以后有机会。我是说，我们以后找个合适的机会，再沟通。”

    “我懂，有很多的身不由己。”

    相互之间点点头。我从对方的眼神中，没有感觉到恶意，还算蛮真诚的，这跟以前初次见面相遇的时候，感觉比较一致。

    “那我们说说现在的情况，说说着台设备吧。这到底是他妈的什么玩意？”我打破了沉默，顺便爆了一句粗口，这种感觉还挺好的。

    “高科技啊……”

    长竹竿咋舌不已，恢复了之前那种语气，终于不那么像个军人了。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，闪开了身后的操作台。

    “你看看，这些零件，全都高度集成的。我顶多把每一个部件拆下来。但是里面的结构，我就弄不清楚了。”朱凌霄无奈的摇了摇头：“不光结构跟我们已知的声纳设备完全不一致，就连最简单的一个部件——电池，我都搞不明白。”

    “有什么特殊的吗？”我好奇的问道。

    “电池的发展，经历过很多阶段。很多种类型电池，运用在各行各业。规格最高的航空级别的电池，也没有这样的能量密度啊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说？”

    “这堆零碎里面，你猜哪个是电池？”朱凌霄拉着我，凑到操作台前。

    我看到大小不一的零件，看哪个都不像是电池。

    于是，我十分诚实的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“这个。”朱凌霄揭开了谜底，用镊子夹起一个滚珠一样的东西，比划给我看。

    我吃了一惊，说实话，刚才我连拆开的设备里面都瞧了半天。要不是他专门把这东西夹起来，我根本就没注意到，还以为是操作台上的一小块阴影呢。

    凑到眼皮子底下，我终于看清楚这个东西。呈现几乎圆形，在顶端有一个微微的凸起，整体表面有金属的光泽，但盯着看的时间一长，则会觉得很像一个水滴，或者是水银什么的。

    “这就是电池？”我震惊了，绝对猜不到，这个直径不超过2公分的小东西，是电池。

    “大小不是问题。问题是密度和效率。”朱凌霄撇了撇嘴：“电子表的纽扣电池，跟这个大小差不多，但这是一台声纳设备。你知道它的功率多大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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